万一禅关砉然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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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很多年前写的有自传性或预言性的东东

　　他从那条路上走了下来，忽然看见一朵花，岩壁上一朵四尺长的百合，白玉般的花朵饱满神奇。他作“大圆镜智”，念念迁流，象每个日子一样去练剑。回来时已杳然无见。险峻的山道上风吹云流，裸露着黑湿的岩石，亘古无人。
　　有人说他一个人挑了官军在玉门关外的一个一千人的军营。巨大宽阔的沙漠倾斜着，他白衣如雪，静静地对着营门而立。那时他还年轻。
　　在长安，在渭水，看落叶飘满，他也和许多少年一样迷失于灯火阑珊的长街。
　　有人说他击败了当时最著名的剑术大师。他们在深山决斗，三天三夜后出来时都已满身是血，那位大师被斩去了右手。
　　在西边，遥远的西边，积雪千年，他抚摸如雪的长剑，没有任何声音，根本没有鸟声，眼前是十八坡的星斗。
　　桃花烂漫，他走入洞里修无上大法。良久醒来，走出洞口，碧梅花发，他身上的衣服在夜风中如蝴蝶片片飞散。
　　人们说，他为什么不拥有？也有人说他曾经有过，在终南山中，古松树下，几亩田，一椽精舍，一位和他一样年轻的梦幻般的女孩。
　　有人说是在长安，她从车里丢下一支玉钗；还有人说及在长安城外拂晓的深雪里，他用马鞭抽打那个十四岁女孩攀住他衣襟的手。
　　他最后被古深禅师点化，宣布无刀，既而弃剑。关于了悟后的他，有人说他眼睛寒冷如冰，有人说他在街头买点心果子散给孩子们，更有人说他终于泉石烟霞，二十年后官使在雪山道上碰见他，容颜如旧。
　　他好象没有弟子，也没有师承，许多青年踏遍河山去寻找这个人，慢慢地再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和称号，没有史传留下他的只言片语，千年寂寞，更无人知道他，他已失传。

　　九零庚午，十月三十日记于灯下

福贵于 2006-06-15 16:43:41 发表在分类：日志 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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