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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水婺源从容游（四）[插图] 作者:大眼睛皮皮鱼 2002-01-17发表于长城小站 晓起晚睡 书记家的被子足有10斤重，压了我一夜不得翻身。昨天弄得身心疲惫，早上10点我们才起来，看到外边灿烂的阳光，大家又高兴起来。 老羚羊美孜孜地准备洗个澡，不妙的是，书记老婆又来了，大喝一声：“你不要在里边大便！”，哭笑不得，羚羊忍了忍没干什么还是进去了，脱光了没冲两分钟，热水器竟没头没脑地坏了，哆哆嗦嗦出来，书记老婆堵在门口，叫赔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。老羚羊依然保持了风度：“烦不烦，找书记来说话！”仅此而已，那女人倒是一去不回，看来书记是个明白人儿。 经验总结：出门在外少洗澡，除非住了星级宾馆，硬要穷讲究定会出问题。 书记家的房子显然是经过改造，新旧结合，比较实用，而且还在扩建，楼上有个水泥的大晒台，不伦不类的。听说书记很注意发展旅游业，昨天也没听懂门票是他家“印”还是他家“验”，反正比别的村子贵，一人15元，他们的合理解释是，那票还可以去下晓起，都包括了呢，好像我们得了多大的便宜。 从时间上看，早饭中饭一起吃合适，已经11点多了。老郭肯定是打死也不会去昨天20块清华婺的饭馆了，我们换成旁边一家木楼。  木楼临水，凭栏可见有鸭子展翅，木板崭新崭新的，太阳晒着还散发出山林的味道，如果我们是7个小矮人儿，会不会有幸遇上白雪公主呢？呵呵。昨天的饭馆就在对面，竟然是建在桥上的，或者根本就是用老廊桥改建的，真可惜。 看见老郭吩咐阿岑捞荷包鲤鱼，赶紧追到厨房，申请了一条糖醋的，清蒸了一路，有些受不住（尽管清蒸才是特色）。结果吃饭时，上来一条貌似干炸的鱼，不禁感叹这里糖醋的方法独特，阿岑去尝：“味道不错啊，呲呀呲呀。”转眼就快剩副骨头，好像有猫经过的样子。“就是有些地方不太熟啊，”我正挑剔呢，“鱼呢，我的鱼！”突然冲出来一个中年汉子，左手锅右手铲地嚷嚷：“哎呀，不好意思，刚过油还没浇汁儿呢，怎么就端出来了，这这这。。。可怎么好，我还是给你们浇上吧”，过一会儿，端了盘儿糖醋鱼骨，阿岑说比刚才味道差多了。 吃了饭，老板说楼上能住，我和漠明上去看，干干净净的木屋有好几间，被子晒得喷喷香，而且才5块钱一人，我们挑了两间装满阳光的，说搬就搬，漠明脱离了书记老婆的呱噪，终于恢复了前两天仰头笑时明朗的样子。 一直到下午1点，我们才磨磨蹭蹭出去转，相比之下，晓起这边的砖雕多些，最高的境界有雕了5层的，没有丝毫的马虎，依然可以看出精彩的故事和生动表情，精美的程度叹为观止。 而这个村子商业气氛也明显地浓起来，有许多摆摊卖小玩意儿和零食的，我们第一次除了住宿和门票，或多或少花了钱，我很得意地找到一条石头的荷包鲤鱼挂在身上。 到下晓起只有1里地，远远的就能看见，这么近的距离还有人修了休息的凉亭，阿岑停下买了副称银子的袖珍秤，今古不论，但求便宜好玩罢了。 下晓起的出名可能就是因为有一个江家祠堂，叫“敬彝堂”吧，格调沉稳，保存得非常好，不象我们在别处看见的，不是变了谷仓就是工具房，不说根本看不出来。祠堂里的冬瓜梁巨大，对联和牌匾都完好无缺，甚至还有十多卷复印了的江氏家谱，一页一个画像，写明是多少多少代的江什么什么，好学的阿岑又开始问，最后说：“你们这家谱卖不卖呀？”那人有些急：“祖宗我们怎能卖啊！”唉，这个阿岑啊。 不知道冬天躲到哪个角落里去了，回来的时候，任由我们一件一件地脱衣服，坐在路边的古樟树下吹着先期而来的暖风，仿佛感觉草地就要带来嫩绿的气息，花也快绽开笑颜了，如果明天不走，我还可以继续在这里晒太阳，喝阿岑的便宜茶，看我的《挪威的森林》呢。 可是我明天必须走了，还有老郭，还有老羚羊和羊毛。为此晚饭的时候老郭特意说了话：“今晚得喝到两点，不能早睡觉。”我们吃完了好多种美味的鱼之后（今天可能吃了六种，这儿的老板厨艺很高），把酒壶茶壶都搬上楼，就着花生米继续喝。 还是喝米酒，还是似醉非醉晕得恰到好处，只是多了些迷迷糊糊的伤感，在米酒芬芳的空气里，又仿佛是不真实的梦幻，对时间的感觉也迟钝起来，总在笑，笑得收不回来，后来突然又有人哭，也一样收不回来。还是老郭镇定，掐指算出我们又喝了7斤酒，时间是午夜12点，该睡了，老郭去烫脚。 把4张大床拼在了一起，我们硬要挤在一起睡，最后挤下六个，阿岑还是当他的天字第一大灯泡：），给搁旁边儿了。六个人的热量太大，出了好多汗，安分的呼噜也是紧锣密鼓，赶在了所有人的前面，也赶走了所有人的睡意，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睡着没有，偶尔夜半还看见白光闪过，不是月光，也不是白雪公主，是安分穿雪白内衣上厕所。 我的旅程，也就在这睡得汗流浃背的一夜里悄然而止。 |